“将朕未回京城前,江锦画的出入言行调查出来。”
她的疯魔之兆,定然与她口中所说的郊外荒山野岭有关。
“诺。”
大太监在一侧点着头,谁知道,王爷心悦的女人又变成了江锦画。
他阅历丰富,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宫闱异事向来都千奇百怪,就连以前的一个妃子生出怪物来的事都有,这件事又还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
但至于江锦画以往的言行举止,也许很难再找到了。
只能往有异常的那个方向问,比如……哪一天,江锦画忽然失踪,又比如,哪一天,江锦画生了一场大病,无法见人,也无法出门。
这些,都是可疑点,大太监见惯了宫廷与内宅的弯弯绕绕,对于一些算计,真是一眼就能看透。
“将药煎好喂她喝掉,不能有任何疏忽”
慕长离负手而立,等太医开好了药,吩咐了一些事,又冷冷地瞥了一眼宁沂。
他被推着离开时,太医们才松了口气。
年轻帝王只需要往那一坐,他们就可以感受到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感,即便他是坐着的。
*
“官家今日心情不好?”
江锦绣一身鹅黄色长袍,俏皮又不失素净,她斟着茶,眸子轻轻垂下,凝着面前那盘棋局。
官家素来喜欢一个人博弈,他这个位置,赢了别人,或许都不能叫真正意义上的赢,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赢了喜怒无常的官家?
他一个人博弈,虽孤寂,但无处又不透露着一股冷静。
而以往的他,素来会冷脸,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脸色阴沉地似要降下狂风骤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