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君王从容地欣赏着她眸中的惊慌、愕然与无措。
“官……官家。”
走进屏风之后的那几分端庄素雅已然消散,此刻,她咬着下唇,双眸清澈,却氤氲着一层雾气,似乎再凶她一下,她就会哭出来那样。
“朕也许,更希望你叫朕离哥哥……你说呢?画儿。”
他像个恶魔一般,在她眼前低语,带着将人一起拉入无底血潭的决绝。
她居然…没发现他已经识破她的身份了么?真是,一如幼时那般单纯,这样的单纯,又怎会如此狠心?
慕长离冷笑,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等着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垂死挣扎。
他的好弟弟,私自藏下了逃犯,还是亲手伤了兄长的逃犯。
这个女人,到底是施了什么障眼法能将长清迷得神魂颠倒。
“官家若想问锦画有没有分毫愧疚,锦画只能像从前那样否认,官家的腿,与锦画无关。”
她慌了片刻后,恢复了镇定冷然。
“冥顽不灵。”
慕长离冷笑,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咬得死死地。
当他是三岁小儿,她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她耳后的桃心印记,还有眼下的那一粒泪痣,都在告诉他,确实是她狠下心毁了他的双腿。
他狠狠地抓着她的双手,看着她,他就冷静不下来。
宁沂的手腕上被他抓红了,一条狰狞的结痂了的伤痕上染却了淡淡的粉。
她垂眸,是时候……开始了。
慕长离盯着她,双眸猩红,这个仗着他给她几分宠爱,毁了他双腿的女人,他永远,也不会再因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