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说的轻松,可谁都明白,纵然日后,真的都住在了晋城,也不会有多少联系。
不是感情没了。
而是不能。
从他踏出白宋两家起,他就不再是那个被两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他是靖安王府的世子,未来的靖安王,他将卷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波里。
他无法保证,不牵连他们,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们断绝一切联系。
白谨言看的清楚透彻,所以他更加痛苦。
“表姐,白谨言将会永远留在桃源镇。”
而去了晋城的他,将不会是白谨言。
所以日后见了他,也别对他抱有任何情分,就将他当成陌生人便好,当成陌生人就好……
宋挽歌叹息一声:“你说,你若是走了,我到哪里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好用又便宜的账房?”
宋挽歌仰头看着天空。
初五的月亮是弯弯的月牙儿,像是钩子勾住了一些东西。
很多东西,不是想断就能断得了的!
初八那晚,白谨言走了,走的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