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爹言而无信,是你说什么事都成孩儿才开口,如今孩儿提出来爹又百般推辞。十年来孩儿何曾要求过爹什么,现今不过才提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你为何不能答应
君阿紫对澈叔叔有无夫妻之情,孩儿一眼就看得出来,既然如此,爹为何不给自己一个争取的机会,孩儿相信,娘若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爹做一生的缩头乌龟”夙轩瀚脸若红赤,出口成章,言辞凿凿,直把夙煞绝听得张膛结舌,一脸吃惊
“瀚儿你”夙煞绝头一次发现儿子原来也是如此倔强,看似温从,实则一旦有认定的事就必须做到。
这小子,何时变得这般难缠,犹其是说话的口气,更是与君阿紫颇有几分相似
两父子四眸相对,各持一方,夙轩瀚人虽小,但气场却是不失夙煞绝半分,星眸熤熤,红唇紧抿,毫不祛弱。
面对如此倔儿,夙轩瀚额鬓渗汗,双鬓隐隐生疼。心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一直以为轩瀚对君阿紫只是因为她的沏艺才心生服意,却不曾想这小子竟会萌生此等骇人念头
扪人自问,轩瀚的请求无非是他心中所想,但,他不敢,也不能
两人缄默半晌,夙煞绝浅叹呼出,不解问道:“瀚儿,你怎么会有突然萌生此等想法不觉得突兀惊骇了吗”
闻言,夙轩瀚面不改色地回道:“爹,孩儿虽小,但对察颜观色还是很敏锐的。这些日子以来,你会因为君阿紫笑而笑,因澈叔叔接近她而妒,把玉枫轩都交给她打理,你对她信任的同时难道不是自己的私心作崇吗”
夙轩瀚面容沉冽,眉宇间的稚气被一种稳重与睿智所代替。
听此断言,夙煞绝潭眸精芒顿闪,神情复杂,浅叹后蹙眉道:“爹承认,对君阿紫是存有私心但,儿女情爱之事是讲求相厢情愿,而且你澈叔叔也断不会对她放手,她心中,亦是有他”
就像今日那般,君阿紫并没有抗拒完颜澈的纠缠,这难道还不够证明吗夫妻时,曾近两年的恩爱,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爹,你都没问君阿紫,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瀚儿倒觉得君阿紫现非以往的顾兮言,她有思想,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毫不犹豫澈叔叔就算现在悔疚,痛改前非,瀚儿亦觉得为时以晚。
爹你一向心思慎密,难道看不出来现在君阿紫此时就在玉枫轩,一年里都会在玉枫轩,既然如此,爹为何不给自己争取而且”小轩瀚仍是不死心,但下面要说的话却在夙煞绝扬手阻断时蓦然消音。
“够了”夙煞绝沉脸斥喝,转蓦潭眸紧阂,蹙眉喧言,:“瀚儿,爹自有分寸,这个请求,爹先保留,但爹答应瀚儿,若真有那一天的话,爹,定不会退缩”那一天,若真有出现,再言论也不迟
见此,夙轩瀚抿唇不语,也觉得不宜多言,只是低低颔首。
心中了然此时并不能彻底说服父亲,但,他相信,君阿紫对爹并非毫无情意,只是他们都习惯了漠然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