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小姐你去多久啊,能认识路吗平常你都极少出府,要是,要是迷路了怎么办”绿袖有些不依,而且要是太君一来,她一哆嗦,不就露陷了吗说慌她是最不擅长的
闻言,顾兮言轻弹绿袖的素额,笑侃:“你还真以为小姐是笨蛋不成,放心,我不过是出去透透气,我若向太君要求出府,那亦夕丫头铁定会跟着我,多不方便我会在两个时辰内赶回来的,虽然我很想一走了之,但小姐也不能连累了你这个快嫁人的小娘子啊。”说着,还不忘学着那些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轻捏了一下绿袖的下巴。
绿袖闻言,杏脸微红,剁脚娇嗔道:“小姐,你怎么会学得如此不正经”简直一登徒浪子。
兰兮苑偏静,最大的好处就是有后门,虽然有护院把守,但倒也不严密,只要她略施小计,让绿袖将其支开,倒也轻而易举
一身男装的顾兮言面容清丽,身形高挑,举手投足间,没有平常女子装扮男子的扭捏,而是洒脱自如,再配上那温润浅笑,倒真是活脱脱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一路上,俊雅男子拿着手中方才刚买的儒折扇,打开后一下一下地拍搧着,墨丝飞扬,那笑沐春风雅如谪玉的模样,一路上倒引来了不少良家娇女回望。
蓦地,她手中的折扇一合,左手一握,看着眼前那流烫金楷体字的“玉枫轩”三字,一抹自信的笑意飞扬于唇。她今天倒要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楼栈茶社只招待男子,不侍候女流
突地,空中一道灼眼的光线划过,咚。
“唉呀”只听楼下一人吃疼的声线扬起,说巧不巧,楼阁上的抛掷物此时正好巧不巧正砸中此时正抑头看版匾的顾兮言正。
捂着挂彩的额头,顾兮言皱着清眉,怒骂:“是谁这么缺心眼啊,不知道下面有人啊,乱扔东西,你们还知不知道环保啊”
楼上的人手中之物不慎坠楼,此时正焦急万分地往下看,生怕将它摔碎
蓦地,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一愣。
楼阁上的男童身锦绣短袍,脚蹬画虎皮靴,腰系紫玉带,圆圆的小脸上,如玉雕镌而成,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珠子炯炯有神,此时他正歪着脑袋看着下面的人,丝毫没有自己不小心抛物砸中人的恐慌。
顾兮言要骂的话哽在喉里,双眸睁膛,靠,居然一毛孩,还一如此精致的小正太,这让她怎么舍得骂出口,见他一脸呆样,顾兮言倒也没那么气,笑道:“小弟弟,谁教你”
她刚想说教,却被楼顶的男童抢言:“你怎么把我的“玉笛”伤了”
咦顾兮言窒语,什么她把他的东西伤了,是它的东西砸伤自己好不好,什么屁孩,但,看在她一小孩的份上,她努力屏紧呼吸,抑着头朝他露出一抹亲和力十足的微笑,指着自己红红的额头,道:“小弟弟,是你的东西砸到我的额头,就这,指指额头懂吗”
“是你把“玉笛”伤了,你得医好它,不然它会死的”楼阁的男童对他的伤不置于否,仍是冷冰冰的道,只是一双星眸稍微动容。
啊顾兮言青筋爆突,握紧拳头,咬言:“我再告诉你一次,是你的砸伤了我,应该你跟我道歉才是,不然”隐隐能见顾兮言清雅的眉头紧揪,道:“不然我告你蓄意伤人,再加上赔偿”
哪知,楼上的男童竟笑出声,被他那表情逗乐,说出一足以让下面的人怒火狂烧的话:“你不会是傻子吧,我的话你怎么都听不懂啊,明明就是你伤了我的玉笛,怎么成玉笛伤你了,玉笛又不会自己跑下去,你真傻,怎么听不懂人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