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紧薄被,牙关作响,我缩在床沿,努力闭眼。
“吱嘎”,门响。
我懒得动弹,既然风吹得如此之紧,又何必将它赶走。我的心都是凉的,比这周围的空气,更冷。
“你倒清闲,本宫让你退下去。你直接窝回冷宫。”独孤懿反手带上门,踏着从破窗户透进的光亮,来到我床边。
“奴婢知错。”
没有给他掌灯,是错;
没有参透他之心意,是错;
害他大半夜地来此,兴师问罪,更是错。
做,是错;
不做,亦错。
月,太黑。
屋,无光。
我瞧不出他脸色,看不透他心思。
他给的温暖,在次日我睁开眼眸时,化为乌有。
空荡荡的冷宫,寻不见他的身影。
我呆在冷宫,虚度光影。粗茶淡饭,常常过了时辰,才被送至。
约莫过了三五日,杨公公过来寻我:“龙倩,跟杂家走吧。”
我理了衣襟,整了挂裙,跟着杨公公又一次,回到了太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