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仿佛一道的血雾,殊月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因为她知道钟远这次真地玩大了!竟然把命都玩丢了……
“你疯了吗?!他跟着你出生入死那么久,你竟然为了这点小事要伤他性命!你配叫什么王,我看你完全就是一个疯子!”挡在钟远的前面,殊月愤怒的对着寒风里的王愤吼着,娇柔的声音却瞬间被狂风暴雪所吞没。
“小事?!违抗王的旨意无小事!”刚刚跟钟远较量过的那个将士走上前来,冷冷的回击道。
“不碍事,真的,还一招我就能让你自由了!”目光都有些迷失了,钟远还是淡然一笑、温柔无限的对殊月说道。
“不行!钟将军,殊月欠你实在太多,不能再拖累你了!”说着,提起弯月刀踏空几步,向王的方向刺去。反正没有活命,多砍一刀也算是为钟将军、为所有北朝无辜的生命报仇!
司寇俭只是轻轻一扬手,一股气流让殊月还没来得及近他的身就连人带刀重重的摔到地上。他、太强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俯在地上,看着满地刺眼的白雪,这个从小长大的土地上……
一咬牙缓缓的立起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记得北朝王说过,对男子时千万不可以真面目示人,因为一般的男子都抵不过她的惑人的美艳……
殊月让自己与冀中王面对面,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冀中王后扬起左手准备要卸面具。胸口扑腾腾的乱跳,因为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找到面具后他出神的那一刹那间用三只梅花钗击中他的要害!
犹豫间……面上忽然一阵狂风刮来让其睁不开眼睛,司寇俭已骑马飞身过来一把将殊月揽腰抱起收入怀里的马背上。
“将其他人等全部带回营帐受审!”冷峻的丢下一句话后,汗血宝马已随那霸气十足的冀中王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际。
“该死!”他了解冀中王,做他亲信多年也不曾见他与哪个女子有半点的亲密接触,所以到现在还无子嗣。钟远无力的握拳向坚硬的厚冰地上击去,闭上眼睛全是殊月被东朝将士欺凌的画片,一阵缴心的痛漫延至全身的每一条血管!
“你要带我去哪儿?!”马一直向前狂奔着,殊月不得不乖乖的任司寇俭搂在怀里不敢动弹,只要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大力的摔下后粉身碎骨。其实死并不可怕,这样的乱世里活着也许比死更痛苦。只是绝不能这么死,一直爱美的她不想在死的时候还被摔得血肉模糊……
高出她许多的司寇俭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手搂紧她一手紧握缰绳,任宝马飞速地在冰天雪地里驰骋。
雪愈下愈大,愈下愈大,大得像极了那一年的雪……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