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预见,因此而丢掉性命的人将有许多……祝小哥,你就不怕为世人所诟病?”
祝修远淡然一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古来儆猴需杀鸡,值此关键时期,不以酷法整顿,恐怕难以成事!总的来说,我也是为了所有人好。我心无愧即可!”
“好一个‘我心无愧即可’,哈哈,此话甚合老夫心意!”张神医笑道。
……
在祝修远与张神医谈笑间,银甲银盔的王府家将,与顶盔束甲、手执长枪的江州大营军卒们,已经分为多个小分队,在整个城中四处巡视游荡。
杀气腾腾。
城隍庙以西不远处,是临时性设立的一座“生石灰烧制作坊”。
这里日夜不停的产出生石灰,以供整个江州城,特别是隔离区域的消毒需求。
“真是瞎讲究,我等都沦为灾民了,竟然还被强迫洗澡、换衣服、喝苦胆般的药……”
一位青壮灾民小声抱怨着,慢慢踱步离开“生石灰烧制作坊”。
他的衣服十分破烂,布条迎风飘荡,但却比较干净,除了沾染在上面的石灰。
破烂衣服很干净是因为昨天晚上才换过,上面沾染有石灰说明他在“生石灰烧制作坊”里干活儿。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沿着大街往前面一个地方走去。
那地方是临时设立的公共茅厕。
附近所有人需要上茅厕的话,都必须去那。
对于这一点,那些“宣传队”的人,已经敲锣打鼓讲了许多遍了。
当他走过一条小巷子前面时,他脚步猛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