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黎利忍受着心脏密密麻麻地刺痛，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抓住秦一阳的手，喊道：“秦一阳。”
秦一阳脚步微顿，怔怔地扭头朝黎利看去，恍惚片刻后，一把捉住黎利的双肩，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急切担心又惊喜地问道：“是一一对不对！一一没死对不对，是不是，说啊！”
秦一阳还在问，一字一句化成一把利剑一刀又一刀地扎在黎利心口上，黎利抬了抬眼皮，瞪大眼睛把眼泪逼回眼眶。
“秦一阳。”，黎利突然喊他。
秦一阳恍惚了片刻后，怔怔地看着她。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黎利笑看着他。
秦一阳手指微微一颤，蜷了蜷了手指，收回了手，抱歉地笑道：“刚才失控了，不好意思。”
“没事。”，黎利淡淡地回道，抿唇，撇了一眼不远处昏黑笼罩着雾气的马路，垂了垂眼帘，收回视线看着秦一阳，“这些年过的好吗？”
秦一阳微微一愣，片刻后，“挺好的。”，而后看着她，“你呢？
“黎利。”
他还记得她。
挺好的。
至少还记得。
没有忘记。
黎利突然鼻腔酸了，眨了眨眼睛，笑了，“挺好的。”
“嗯。”，秦一阳闷哼一声。
黎利微微颌首，抬了抬眼皮，看向其他地方，闭上眼睛，冰凉的液体滑落，凉凉的。
黎利随意地抹了一下脸，转过身，背对着秦一阳，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背对着秦一阳，回道：“她是姜笒，姜家小女儿，JY传媒公司姜董事长的千金，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上车，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