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怎么先用淅淅沥沥的声音打断他放在oga身上的注意力,再演恐怖片骗他低头,最后致命一击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裴衍听。
oga清瘦羸弱,一眼望去并不打眼,也不张扬,好像遍地可见的寻常草木,郁郁葱葱里的一支,无花无果。
但裴衍想象着他满嘴鬼话,装神弄鬼,把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按在水槽里,拽着小姑娘的手一路飞奔的时候,一定也如现在,浓墨重彩,眉目飞扬,琥珀色的瞳子里满是鲜活的少年意气。
洛,行,云。
裴衍坐在书桌前,看着他,舌尖无声顶在齿列,喊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能怂能苟,也会勇敢。
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oga挑战顶级alha,也会为了保护一个顶级alha以身涉险。
像大雪荒原中一株笔直的雪松,也许不高,也许不茂盛,也许长在无人处孤芳自赏。
但足够可靠,足够坚强而不可摧折,足够为路过的每一个人挡风遮雨。
美也不自知。
好也不自知。
只是从来如此,一直如此。
裴衍没有表扬他“太危险了。为什么不用警报器,或者发消息给我,让我来处理。”
洛行云老实忏悔“我换了衣服,什么都没带。”
“丢三落四。”
洛行云不好意思地挠头。虽然是批评,但任是他也听得出班长话语里浓浓的宠溺。
“对了,你现在要出去帮忙作证吗?强制标记是可以判刑的。”裴衍看了眼对面的女生宿舍楼,“我陪你过去 。”
“不必。”洛行云摆摆手,冷静异常,“他很狡猾,除了油嘴滑舌,没对那位女生动一根手指头。在法律层面,性侵是恶性刑事犯罪,证据链必须齐全。首先是接触痕迹,要不是咬噬腺体,要不是完全进入;如果未遂,那就要看是否存在暴力胁迫。在这个案例中,没有接触,没有暴力,女生去验伤,什么都没有。两人是熟人,甚至连他的言语都在往’帮忙’上头引,录了音都不能被判定为口头胁迫。”
“站在我的角度,我肯定不能等伤害发生再动手,再等下去,女生彻底失控,那再怎样都于事无补,所以我直接就把他的头按在水槽里。按时间线先后顺序,我是够不上正当防卫的,反倒是我故意伤人……等一下。”
“真的没有证据他蓄意谋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