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嘤嘤嘤地哭着,没有表态。
那男主管看男游客的眼神格外友好和善,转向白衣女人时又变回了生疏客套的冷淡,甚至刻意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女士,既然这位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先去医院,看看您身体具体什么情况,再谈后面的事情呢?”
白衣女人抽抽噎噎地看向司妈妈。
司甜简直要气笑了。
“怎么着?你还打算让我们也给你赔医药费不成?我就问一句,您知道脸字怎么写吗?”
白衣女人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打嗝,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你,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呜呜呜,你们就是故意的,你们都想害我……”
那对小夫妻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嘀咕了句,“这姑娘该不会有被害妄想症吧?”
他们连忙劝,“你快别哭了,本来在水底下就缺氧,这会儿没准哪里还有些隐患呢。小心干性溺水,在岸上出现窒息!”
有了这两个医护人员的劝诫和保证,白衣女人终于哭哭啼啼地站了起来,在男主管等人的陪伴下,往乐园大门方向离开。
一阵秋风卷过,渡口的黄布旗帜被吹得哗哗作响,惹得司甜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客栈有热水,过去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小心着凉!”沈季禹催促道。
司甜哦了一声,扯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的外袍,下意识要往回走,走了两步却又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沈季禹没跟上来,只跟司妈妈打了个招呼,便肃着脸跟留在原地的村长等人训起了话。
“这次事故充分暴露出……”
司妈妈听了一鳞半爪,喃喃自语了句,“小沈板起脸来怪吓人的,做事还挺认真……”就被司甜拉走了。
短短几百米的路上,司妈妈长吁短叹了好几次,都是为刚刚司甜主动下水救人的惊险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