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的余晕笼罩下来,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微微泛着黄,多了些静谧和苍凉。
一个人呆着的的时候,孤独亦未尝不是享受。
惜尘师兄到底还是下山去找自己了,这是最近唯一能让袁屿开心的事情。
可,袁屿同样是为难的。
在崂山看来,孙念守老道士的死,就是袁屿一手酿成的,这让袁屿百口莫辩。
这就好比,提着刀杀鸡的人,最后却误伤了自己,还要责怪那只不听话的鸡崽子害了自己。
袁屿就是那只可怜的鸡崽子!
人一旦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所以,袁屿就有些担忧,倘若崂山的牛鼻子们知道自己还活着,会不会迁怒于太一宗,迁怒于师父师兄他们。
而师父他们如今又正在崂山有求于太乙神术!
进退两难,两相取舍之后,袁屿就有些失落的打定了注意,自己一定不能去崂山找师父师兄他们!
挨揍也不去!
外面,章彦的箫声,呜呜咽咽打了几个颤,就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袁屿狠下心,觉得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被章彦打死也认了!
屋门没锁,只是虚掩着,袁屿心怀忐忑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章彦斜倚在一块碾稻壳的石碾子上,泛黄的残阳光晕映在身上,就像长了一层细小的绒毛。
袁屿没听见章彦发怒,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喜怒无常的人,往往是最让人畏惧的,这样的人过于善变,善变到相处多久都不会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