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粮草短时间小幅度波动,也已经全然平息,难道说军中有细作?”他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只是与白露一样,楚珞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白露摇头,“不知道,不过如果是这个,所造成的危害恐怕不是一星半点。”
她顿了顿,转身到桌前点了蜡烛,“我给沧州去一封信说明情况,让大哥和三哥多留个心眼儿,有备无患总是不会错。”
楚月恒不置可否,站在窗外看着低头写信的白露,她似乎比去宁州时清瘦了几分,更高了几分,也许这是病痛所致。
想到她的病,楚月恒不知为何竟会隐隐担心。
他弄不清楚自己每次见白露不太一样的心情是从何而来,也不明白这样的波动代表着什么,但他很清楚,这似乎并不正常。
“好了,晚些我会让人送去沧州,今晚的事,多谢了。”白露将纸笔收起,转头看向楚月恒,却看到他正看着自己的手愣了神。
白露微微挑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手好像没什么特别吧,若说好看,似乎还没楚月恒自己的好看。
“我知道了。”楚月恒坦然的收回目光,似乎刚才的愣神不存在。
顿了顿他又道,“张咏之很可能会去沧州与秦承汇合,只要他出京,就麻烦郡主派人跟上。”
他的人如今都散了出去,能用且信得过的没几个,而且这件事辰王府做比他做更合适。
“张咏之,很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如果他敢出京,我就新账老账一起算清楚。”白露脸上的冷意一闪而过,很快又换上了笑意。
她眼神流转落到了楚月恒身上,他站在窗外的月光下,加之身形挺拔、容貌俊秀,竟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眼,而这张脸,如果没猜错,还不是他本尊。
一想到那张让人惊为天人的脸,白露就忍不住心跳,这世上美人无数,但能美成楚月恒这样的,大约只有神只了。
“我脸上有什么?”楚月恒眉目疏淡的看着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