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谢殿下,如有需要,一定不会客气。”
她郑重其事的朝着楚月恒抬手一礼,苍白的脸上满是肃然,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个谢礼,更多的是一种托付和信任。
楚月恒深邃的眸子在白露脸上转了一圈,而后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是迟疑了许久,才上前两步,伸手扶着白露躺下,又为她轻轻抚平了被脚。
这一系列动作看的白露一愣一愣的,她着实没想到不喜与人接触的楚月恒会突然这么做,这等亲昵之事,似乎并不适合他们两人这般关系做来。
“郡主切勿多想,海若曾言,医者父母心,我与他关系匪浅,顺手照顾病人而已。”
楚月恒这解释不知是给他自己,还是给白露的,总之说完人便转身立刻离开,背影看上去似乎有几分萧条。
白露皱眉不解,楚月恒刚才那动作分明十分宠溺,似乎曾对谁这般做过,可她不记得楚月恒与哪位小姐有过暧昧,即便后来成了天策神将,也没听说答应了哪家的亲事啊。
“真是奇怪。”
白露喃喃说了一句,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却总能想起刚才楚月恒为她抚平被脚的样子,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昌和二年腊月,渝州。
信王府内一早就乱成一团,信王妃招呼人将陪嫁一一清点,“都仔细着点,此去路途遥远,万不可出丁点差错。”
昨日女帝的圣旨便送到了信王府,她跟殿下一起接的旨,前来传旨的是先帝幼子楚月恒,封号翊王,听闻这位翊王刚回京不久便得女帝青睐,如今也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可惜女帝的旨意并非是赐婚给他,否则...
信王妃朝不远处的院子看了眼,叹了口气,那孩子自幼就被先王妃给带坏了,信王为了弥补她,这些年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城阳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