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寒偷偷摸摸地看她,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怀孕是你男朋友干的吗?他人呢?他为什么不陪你来?”
“不是男朋友。”林安萝从包里掏出手机,从系统那里要到了那个人渣的电话号码,一边输入短信一边说道,“是个坏人。”
车窗外的灯光五颜六色地从她脸上晃过,折射出冰凉透骨的气息,她的声音平静淡漠,“他马上就会下地狱的。”
小朋友把她送到楼下,跟林安萝保证自己等会就会回家,还盯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我还会再来找你,说好了十倍还你。”
他还不还钱林安萝不是很介意,朝他挥了挥手关上了防盗门,扶着楼梯的栏杆,走两阶休息一下,短短三楼的距离仿佛爬了一座珠穆朗玛峰。
她在车上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回家时陈玉琴女士已经睡着了,老年人睡的早。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屋,桌上还有给她留的饭菜,简单的小葱豆腐和白米饭,她心里的某一根名为亲情的弦突然被触动。
林安萝自己没有亲人了,所以一开始不能理解夏颖为什么受到欺负如此忍气吞声,一方面是性格,另一方面还有牵挂,对自己唯一的奶奶的牵挂,怕知道自己出事了之后奶奶接受不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林安萝身上,她宁愿拉着那个人渣一起堕入地狱也不愿意忍下来,因为她只有她自己,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林安萝垂下眼睑,走到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一下,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倒自己床上,房间没有空调,闷热逼仄,老式的吊扇吱吱呀呀地转着,提供着微不足道的风。
如此恶劣的环境她却睡的死沉,梦里的徐晟鲜衣怒马,对她勾唇矜傲地笑着,最后策马离她越来越远。
床上的林安萝落下一滴泪,终是斩断了对上一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念想。
她在床上躺了几天,也许是看到她虚弱的样子,陈玉琴终于愿意相信她是真的生病了,不仅没有骂她,还贴心地将饭菜送到她房间里。
家人是需要沟通的,只要勇于踏出这一步,才能相处地更加和谐。
大约一周之后,林安萝的身体才算好的差不多了,她看着手机上人渣的回信,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侵犯她的人渣叫魏修杰,六中有名的不良少年,家里有钱有势,狐朋狗友一大堆。他的那些朋友在他作恶的时候还帮他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