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所说的前因后果之中,完全没有体现出她本身的作用。
濑佳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右眼了,她急迫地想要解释:“我被另一个使用水之呼吸的小鬼缠住了,他……”
鬼舞辻无惨没有听完她说的话,便开口道:“遇到了稍微难缠些的对手,就只剩下想要逃走的想法,我不想听这种无趣的辩解。”
濑佳子面上的表情在顷刻间凝滞了,本就惨白的面孔此刻更是生机全无。
【会被杀死。】
【我绝对会在这里,被鬼舞辻大人杀死。】
这样的念头不知从何处疯狂涌入脑海,惊骇得令她连牙齿都止不住地打战。
濑佳子后悔起几个小时前那个过分自信而又鲁莽的自己了,她的喉腔里像是被铁块堆堵了一般,半个字眼都吐不出来,甚至隐隐开始察觉到口腔中逐渐扩散的血腥味。
就在悔恨自己竟做出了如此错误的决定时,她的视线忽然触及了一张过分平淡的面孔——眼睑微垂的模样与站在她身后的那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被来自细胞的恐怖威压震慑了许久的濑佳子倏然想起,在鬼舞辻大人的身前,还坐着另一个人。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出了她的名字:“八百比丘尼大人!”
一直坐在檐廊上充当鬼舞辻无惨扶手的八百比丘尼、虽然自他出现后便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但至少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们的对话上。
那个戴着狐面、使用水之呼吸的孩子,很显然就是伊之助。
事实上让前任水柱来培育伊之助、也是八百比丘尼深思熟虑过后才做出的决定,并不只是因为她与鳞泷左近次是旧识,也是因为现如今还不是让伊之助未死的消息暴/露在鬼舞辻无惨面前的时机。
毫无疑问他需要些能遮挡住自己面容的东西,也需要一个能理解现如今状况的指导者。这才是八百比丘尼的真实想法。
濑佳子一边讲述着那田蜘蛛山被袭击的过程,八百比丘尼一边想着其他的事情。鬼舞辻无惨会说什么她其实并不在意,濑佳子的下场如何也不需要她插手。
八百比丘尼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
很显然,鬼舞辻无惨也没有想到。
幼年模样的初始之鬼垂下了视线,落在八百比丘尼的发顶,视线下移时他看到了白皙纤细的脖颈——脆弱得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