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河看着二人主仆情深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烦躁,冷哼一声,拂袖朝外走去,走到珠帘处,回头看了南月离一眼,“这段时间,你最好是安分点,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
南月离自嘲一笑,眼底尽是讽刺,他对她,何曾顾念过兄妹之情?
但她并未言语,生怕又惹恼了他,连累侍女受苦。
南星河走后,南月离拿出药箱,给凌儿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是很深,涂抹上特制的伤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可是,看着凌儿苍白的脸色,以及身前的脚印,南月离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凌儿,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公主,您快别这么说!当年若不是公主收留,奴婢早已饿死街头了!是公主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公主的!”
南月离听着,却是更加感伤。
身似浮萍,万般不由己,连自己的命数都无法掌控,又如何护得住她?
“凌儿,夜里不必守着,早些歇息吧!”
凌儿却是执意守夜,不过,最终抵不过南月离的坚持,乖乖地去了外间睡下。
只是,南月离躺在床上,却是久久无法入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那个千里之外,远在百越的男子身影。
一滴眼泪无声滑落,南月离握紧了手中的桃木梳,“子非……”
……
墨绯音坐在桌子前,端详着手中的一幅画,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那是一幅男子的画像,确切说来是十七夜的画像。若是见过十七夜的人来看,此画可谓是栩栩如生,相当传神了!与他本人基本无差。
墨绯音拿着这幅画,心里琢磨着,要暗中找人去打探打探他的行踪。
她今日问过大师兄了,她并不曾见过十七夜,与他没有任何交集,至少,从她三岁到十五岁的这些年中,她是没有见过十七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