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中没说及他二人的婚事,但字里行间都是非君不嫁的意思。
收到信函后,颜枚心里自然激动不已。
他虽然今年才一十九岁,但因为父母在他年少时相继故去,让他比之寻常少年要早熟得多。
同时,自幼失怙的经历,也让他更渴盼组成自己的小家庭。
虽说仲父、叔父待自己都亲如己出,但那毕竟不太一样。
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颜枚也不免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女郎,更两情相悦,怎能让他不心急。
自那之后,颜枚也曾旁敲侧击地过问叔父,何时能为他遣人求亲。
他原以为毕轨是叔父的亲近吏,叔父定然会赞同此事,没想到叔父却告诉他此事不急,且稍待些时日。
少年人的心思是敏锐多疑的,尤其是热恋中的少年。
颜枚不免便有些胡思乱想,想着难道叔父不同意这门亲事?
不应当啊!
毕昭先年前南下时,自己让他带信给毕家女郎,叔父明显是知道的,但却并未阻止,显见得并不反对。
又或者,以为自己年纪尚浅?
年纪轻这也应当不是理由,这年头十五六结婚的一抓一大把,即便是士族结婚要稍晚一些,但本族子弟到了十八九结婚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思来想去,颜枚觉得唯一的理由,大概是自己功业未立了。
毕竟自己刚刚被委任独掌一营,尚无多少拿得出手的功绩,这个曲军候与营督更多也是承了叔父的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