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闻言肃然起敬道:“府君志向高洁,令人佩服,只是如今各地战乱不休,如常山这般已经是人间乐土,徒呼奈何?”
颜良叹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等只能尽力而为,能做到如何,就看天命吧!”
辛毗劝慰道:“府君在常山的所为,已经难能可贵了,此事急不得啊!来来来,你我还是先瞻仰一下冯府君所刻的石碑吧!”
白石神君祠高大肃穆,门前那方石碑正是十八年前的光和六年,由当时的常山相南阳冯巡主持修葺祠堂时刊刻。
“严严白石,峻极太清。皓皓素质,因体为名。
唯山降神,髦士挺生。济济俊乂,朝野充盈。
灾害不起,五谷熟成。乃依无极,圣朝见听。
遂兴灵宫,于山之阳。营宇之制,是度是量。
卜云其告,终然允臧。非奢非俭,率由旧章。
华殿清闲,肃雍显相。玄图灵像,穆穆皇皇。
四时禋祀。不愆不忘。择其命辰,进其馨香。
牺牲玉帛,黍稷稻粮。神降嘉祉,万寿无疆。
子子孙孙,永永番昌。”
颜良念诵着石碑上隐含韵律的碑文,焦虑的心情稍稍平复,说道:“时人修葺庙宇,刊石刻碑,乃是期冀福泽庇佑子孙,可谁又料到,这石碑刚刚立下的第二年,便有太平道张角作乱,这天下就再没太平过,何其荒唐!”
他转过身来,背对石碑,面对着山下的元氏城张开双手,仿佛要将元氏城,将整个常山都拥抱在怀,说道:“这一方天下,终究还是要我等亲自来守护,靠这碑,这山,怕是还不够呐!”
在山顶观赏过风景,畅述过胸怀,颜良便信步下山,今天难得带家人出游,却不好太过冷落她们。
当他来到山脚下时,却发现山脚下甄宓、刘绫、韩梅、絮儿与辛宪英几人围成一圈正在踢毽子,欢声笑语伴随着毽子起起落落,玩得不亦乐乎。
毽子脱胎于蹴踘,这年头蹴踘男女老少都十分喜爱,不过女子却少玩竞技性更强的重球,而较多玩个人颠玩的轻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