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道:“难道你没在山坡上不知近战拦截?”
杜长道:“我每侧山坡都布置了一百刀盾手,可不知怎地一触即溃,没能守住。”
张燕的脸色极为难看,若按照杜长所言,他的布置已经十分周全,换成是自己来布置也不过如此,可为何就败得如此之快呢?
这时候一个山寨杂骑中的小头目也来到了张燕身旁,控诉道:“好叫将军知晓,杜长这厮欺瞒我等,说是伪溃引敌前来,让我等拦截,白白让我等正面对上敌骑,其心可诛。”
杜长梗着脖子分辨道:“哪里欺瞒了,我带人撤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大半部众,且身后只有敌人一小部骑兵追逐,若是你等六七百骑能拦上一拦,容我收束兵马回头杀来,未免没有击败来敌的机会。不曾想汝等连交战都没有交战,直接就溃逃了,竟然还有脸在此处吠吠不休?”
那头目也不是善茬,说道:“就你那样子还好意思说是伪溃,我看真得不能再真了,还试图让我等帮你阻拦来敌,好让你安全逃跑么?”
杜长冷哼道:“我好歹在前边拦了敌人许久,是两翼被突破之后才带人撤走,可不像你等,连一战的胆气都没有。”
二人越吵越大声,俱都脸红脖子粗的,听得张燕一阵烦躁,喝骂道:“都住嘴!还嫌不够丢人么?”
就在二人互相责难的时候,面前的溃卒已经消失,跑得快的逃出生天,跑得慢的则丧命刀下,场面重又安静了下来。
对面的讨逆营骑兵们在为首将官的率领之下收束队伍,排出整齐的四层阵型压至二百步内,俱都肃静无声地手持武器看着前方。
这种阵前快速收束队伍列阵的手段一望而知便是极为精锐的骑兵,给张燕一方的贼兵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同时,颜良率领的余下部众也简单打扫完了战场后跟上了前边的骑兵。
他们一方除开六百人骑乘用马之外,还有四百余匹备马,千余匹战马同时奔跑起来气势颇为浩荡,扬起的烟尘飘得老高。
张燕的脸色越发难看,问道:“来者究竟有多少人?”
颜良带人经过井陉进入黑山西侧时,因为井陉两侧都被本方控制,所以黑山贼们并没有摸清楚他们具体有多少人。
颜良进入上艾县之后,为了避免目标太大,让部分部众或前或后分开行动,也起到了一定的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