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袁绍却道:“孤欲令四儿各据一州,以观其能。”
若不是袁绍出身南阳,都得让人怀疑他是金大师笔下的苗族养蛊人,这妥妥地养蛊之法嘛!
与焦触并席之人中只有高柔还偶与他交谈几句,因着高干自忖是外甥,轮不到他袁绍的家业,没那个争斗的心思,且高柔极会审时度势,待人接物的分寸把握得十分精到。
焦触看着颜良与张导等人把酒言欢,自己怎么说也是比二千石校尉,竟然只得与几个百石吏同席,待自家如此轻慢,真正气煞人也。
他又寻思着颜良不过是南下官渡侥幸赢了几仗,就得居一国相位,若是换自己带兵前去,定也不会比他差,指不定直接拿下曹逆献首袁公陛前,这越想越不是滋味。
焦触想着南行之前袁熙的话,知道派自己来可不是为了来贺喜的,颜良这厮胆敢夺袁使君之妻,自己怎么着也得给使君找回点面子。
焦触把面前食案一推,腾地站了起来,来到中间筵席上,端着个酒杯道:“颜将军,区区代幽州袁使君敬你一杯。”
焦触虽然口称敬酒,但持着酒杯大大咧咧站在中间筵席上,也不走上前去,显得极为倨傲。
原来堂内言笑晏晏的众人见状俱都静了下来,看此人欲要有什么举动。
焦触见自己一出场,众人俱都住嘴息声,愈加得意。
颜良心中冷笑,答道:“我道是哪位,原来是焦校尉,焦校尉远道而来,若有何怠慢之处,还望莫怪。”
颜良的话虽客套,不过依旧安然跽坐,丝毫没有起身持杯相应的意思。
焦触见颜良如此拿大十分不忿,说道:“颜将军可知幽州袁使君命在下送来二十批挽马,是何意思?”
焦触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堂内众人俱都讶异,堂堂幽州刺史送礼竟只送二十匹挽马,这岂不是比不送还令人难堪。
有些个消息广头脑灵活的更想起袁显奕与甄氏女的那桩往事,纷纷心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颜良怎么着也是在机关大院里混久了的,论斗嘴又怕过谁,立刻哈哈一笑道:“我知幽州穷困,袁使君也是捉襟见肘,府中只余些挽马充数,其实只要人到了心意到了,便是不送礼物也是我颜某人的贵客,诸君说是不是啊?”
颜良此话答得极巧妙,既贬低了袁熙又抬高了场中其他来宾的身份,博得了场内连声喝彩,尤其是颜良的那些手下,更是使劲起哄。
焦触被人夺了气势,急于扳回一程,说道:“怕是颜将军想差了,我幽州素来富庶,袁使君麾下更有精骑数千,良马万匹,不过给颜将军贺喜嘛,便只消二十匹挽马足矣,以免某些人忘了自己的身份,分不清高下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