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将军欲设此职方掾,难道有不可言说之志?
颜良见陈正神情怪异,问道:“可有什么不妥么?”
“不不,明府此名甚妥。”
颜良也不以为意,说道:“如今天下不靖,职方掾的担子不轻,目前先着眼于常山境内以及黑山之间,今后若有余裕,还要把目光放到冀州,放到幽州、并州、司州、兖州等地,以备不时,以应非常。”
听颜良如此一说,陈正心中愈发确信先前的念头,暗暗激动之下,郑重朝颜良一拜,说道:“下吏明白,定会将各方消息汇总至明府案前。”
颜良道:“人手之事,你可在军中或民间择身家清白者为之,且常山钱庄与各友好商号中,均可择人兼任。切记,此事暗中进行可也,莫要大肆声张,人手宁缺毋滥,不急于一时。”
陈正道:“下吏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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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仇升回到临时居所后把军议之事与同来的父亲仇福与从弟仇仁说了。
当听到仇升主动请求颜良往自己部下派遣副职、军谋、宣导、军正和短兵时,仇仁不解道:“兄长为何要自请讨逆将军派那些军谋、宣导、军正什么的,岂不是自缚手脚,此后行事多有不便?”
仇仁便是在瓦邑山下设伏时,埋伏在桥下预备斩断桥墩,见有机可乘欲要偷袭曹操却被许褚所阻的那个壮汉。
在仇升被颜良借调给赵相阴夔后,带了手下不少乡里子弟同往,当时已经升任屯长的仇仁也一同随往。
到赵国之后,随着仇升募集郡兵,仇仁跟着水涨船高已经担当了军候之职,手下也带得数百兵,可比以往威风得多。
仇升听他一说,立刻把脸面板了起来,训斥道:“汝这是什么话来?若不是将军收容我等,可能会有如今的地位权势?你难不成忘记了马胖子当日把我等当猪狗般役使的时候了?想想马胖子的结局,跟着那厮指不定连姓名都不保了!”
仇升之父仇福道:“嗯!德升说得是,做人呐,不能忘本,还当知恩图报。”
仇升道:“阿父说得是,且不提当初是将军将我等借调给阴府君练兵,我等再怎么说仍旧是将军手下的兵,你且想想,来到赵国之后,虽然府君与长史对我等多有关照,可那些胥吏可曾少给我等寻麻烦?可曾少克扣我等的粮秣?只有在将军麾下之时,将军待我等都一般无二,不分新卒旧部俱是一视同仁。”
仇仁被劈头盖脑一顿训斥后,只得低声道:“愚弟知错了,仲父、兄长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