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阿连忙道:“老夫人快快请起,治病医人本是应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就在屋内众人忙做一团的时候,颜良在外堂也没闲着,他反复打量屋内的陈设,发现这户人家穷困得可以,几无长物,便连灶台旁米缸里的米都已经见底。
而许家老幼俱都衣着寒酸,虽然还算清洁,但打满了补丁,几个孩子也面黄肌瘦脸有菜色。
这一大家子七口人,老的老,幼的幼,若是失去了家中男人,还真是不知会沦落到何等地步。
待樊阿出到外室后,颜良道:“神医妙手仁心,拯救了这一家人家啊!”
樊阿叹道:“哎!天下百姓需要救治得何其多也,阿也欲多医治一些,可每每感到力有不逮。”
颜良心中一动,问道:“敢问樊君,你平日游历各地,一月之间能诊治多少个病人?所遇疑难杂症多么?”
樊阿答道:“少则数十,多则上百,多数都是小疾,需要费心的大病也并不多。”
颜良道:“樊君游历各地,便是为了多走些地方,多医治一些病患?”
樊阿道:“吾师在教导我时,曾言古时医扁鹊周游列国,便是为了遍尝草药,遍观病症,以精修医术,吾师与弟子均效而法之。”
颜良道:“扁鹊与华神医仁心可敬可佩,不过区区却以为,仅仅靠着有数之人游历行医,却难诊治得天下需医治之人。”
樊阿道:“是啊!天下之大,我等能去的地方实在有限,如之奈何?”
颜良道:“我却有一法子,虽说并不能医治天下人之病,但至少能使常山一国之百姓均可得医得药,不知樊君可愿为之?”
樊阿眼睛一亮道:“这却是何等法子?”
颜良正色道:“我欲在常山各县官设医院,聘医者坐堂行医,由官中支付酬劳,患病百姓可至医院求医,仅需支付草药花费即可。”
“鉴于良医难觅,我欲再设一医学院,请海内知名医者前来开课授徒,所教授的弟子日后均可充入医院帮手,累积经验。若如此,数年之后,可得良医无数。”
“我欲辟樊君为郡医官掾,专司主理医院及医学院事,不知樊君可愿屈尊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