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琰只是胡搅蛮缠,时苗也不屑与他多话,便径直拂袖而去。
夏侯兰对崔琰之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见崔琰风度翩翩,遭受指责也不置气,心里便生了几分好感。
他可不似时苗这般暴脾气,便向张揖、崔琰等人拱了拱手后追着时苗而去。
待二人走远,几人回到单间内,仲长统说道:“此人倒是狂傲得很。”
张揖解释道:“时德胄性情梗直,素来便是如此,并非刻意为之。”
反倒是被时苗一顿怼的崔琰浑不在意地笑道:“我亦知道此人,本就是我等在人后拿颜常山开玩笑,被他的下属指责一二亦属寻常尔。”
话音刚落,帘幕之外又有人说道:“怎地要拿颜府君开玩笑啊?”
单间内众人面面相觑,心想怎么又有人来。
不过这一回却不是来找茬的,来人正是毕轨,毕轨掀开帘幕,见在座济济一堂,躬身道:“轨见过张文学,崔君、公孙君。”
张揖笑道:“昭先怎来了?莫不是时德胄与你说的?”
“时德胄?他也来过?”
“原来昭先还不知此事。”
张揖简略解释了一二,毕轨才知晓刚才时苗与崔琰的小冲突,他也不在意,只道:“崔君、公孙君,明府已知二君来到真定,特意吩咐我前来致意,还说二君若有暇前往,明府必扫榻以待。”
见毕轨说得客气,崔琰与公孙方也答道:“谢过颜府君,谢过主记,我等有暇自然会面谒府君。”
张揖又向毕轨介绍了仲长统和满维二人,毕轨与他们分别见礼之后也不多留,便回去复命。
东平国与山阳郡紧邻,满维听毕轨的声音颇似乡音,问道:“此子似是兖州人士,为何却在颜常山手下为吏?”
张揖答道:“明府素来不拘一格降人才,手下人才来自各郡各国,莫说毕昭先出身东平世族,便是一介流民也能拔擢到军候之位,而那灵寿县令更是交址南海郡人氏。明府有言,他求贤若渴,不论是何人才皆是多多益善。”
满维出身东平昌邑满氏,与曹操的心腹满宠同出一族,但早就出了五服,关系疏远得很。
满维这一支小门小户,除开一个士族身份外,也没剩下什么值得称道的门望,所以满维很是有几分上进心思,听闻此言很有几分想法。
张揖这话半是回答满维,半是说给崔琰与公孙方听的,他作为二人的好友,自然希望他们也在常山为吏,正可多多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