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张广与甄宓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真定城也就那么点儿大,很快城内世家大族俱都知晓了张甄氏难产的消息,很多有经验的妇人俱都前来探望,并七嘴八舌地出出主意。
在颜氏宅邸里的梅娘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思忖着颜良已经把甄宓的事情告知了母亲,那基本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梅娘本就是使女出身,可不会有什么争夺名分的打算,但也清楚日后免不得要与甄宓多多接触。
人们对未知的事物都会存有一份敬畏之心,梅娘与颜良前妻魏氏的关系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仆,故而毫无芥蒂。
但想着今后要面对一个新的大妇,心里也难免有些忐忑,又加上甄宓出身中山冠族,万一有些不好的脾性,那日子就难过了。
恰恰好,这次张甄氏难产,而魏氏当年在生絮儿的时候也是难产,让梅娘心中有些感同身受,觉得这是自己前往拉近关系的契机。
梅娘思忖再三,便备上一份礼物往张府而去。
梅娘虽是妾室,但也是颜良唯一房中人,张家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报至张广处。
张广这会儿脑子里一团浆糊,哪里还考虑得到其他的,直接告诉旁边的甄宓。
甄宓听闻梅娘前来,也小吃了一惊,但她毕竟是大族女子,天生便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自觉,认为一个妾室应该不会刻意来挑衅自己。
甄宓来到一处偏厅里见着梅娘,二人初次相见,都对对方的姿容颇为赞赏。
甄宓双九年华,如同一朵刚刚吐露芬芳的花朵,浑身上下充满了朝气。
梅娘虽然比甄宓只大了三四岁,但毕竟久为人妇,多出一股微微成熟的端丽。
甄宓刚刚进入偏厅,还没开声,梅娘已经站起身来郑重地福礼道:“妾见过宓娘子。”
甄宓原本还有些拿捏着,见梅娘的姿态放得这么低,便也柔声道:“宓见过梅娘子,不知此来所为何故?”
梅娘道:“妾听闻功曹夫人生产艰难,思及故主母有感,故而前来探望一番,不知功曹夫人如今情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