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颜至最长,不幸早亡;其次颜国,如今辞官在家照应家小;再次颜讷,如今在博陵郡安平县为县丞,不在家中;再之后就是颜良;颜良之后是颜贮,如今在颜良麾下为军候;最末是颜佑,如今在县中为集曹掾。
虽然今儿的正主颜良没在,但颜国、颜贮、颜佑几兄弟都帮着照应招待客人,倒也不至于怠慢。
颜良来到之后,这一场宴会便可以开场,席间以县令许据为首的客人纷纷向颜良敬酒,直把颜良喝得昏天黑地。
酒过三巡后,县中士族不免打听起了刚刚结束的官渡战事,毕竟下曲阳已经算是冀州较北的郡县,对于南边的事情都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真切。
颜良知道官渡败绩后,冀州上下免不了人心浮动,很多人都对袁大将军产生了怀疑。
如今颜良算是和袁大将军挤在一条破船之上,颜良自然要为这条破船粉饰一番,便授意颜贮、陈正等口舌便给之人详细描述了南下之后讨逆营获得的诸般胜绩,从白马到瓦邑,再到平丘、冤句、鄄城,最后到救援乌巢与官渡。
颜良的这连番大胜本就极有传奇色彩,再加上颜贮、陈正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一一道来,把原本一知半解的众人听得十分入迷。
至于说河北大军在乌巢与官渡遭逢败绩的原因,自然是尽数推给了郭图、淳于琼、高览这等南方人,正是他们决策失误,临战无能,阵前投敌拖了河北军的后退,不然我河北健儿岂会败给兖州兵,颜良在兖州搅风搅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这种论调显然很有市场,在座的都是冀州本地人氏,对于袁绍重用一大批汝颍士人本就心存不满,如今一旦寻着机会自然是慷慨激昂一阵乱喷。
颜良见成功团结起了县中士族的人心,便将话题引到黑山贼上,备说黑山贼这十几年来对冀州百姓造成的创伤,黑山贼一日不除,冀州便一日不得安宁。
对于堂内大多数人而言,官渡大败毕竟比较遥远虽然郡县之中也有子弟死在此战之中,但士族阶层却并没有刻苦之痛。
而黑山贼就不一样了,前些年,黑山贼势盛之时,曾经明目张胆地攻略郡县,而下曲阳就处于常山国、中山国与钜鹿的交界处,没少受到黑山贼的滋扰。
县中士族大都广置田土,广有宅院,在贼患严重的时候,田地被践踏,宅院别攻打,可以说是对黑山贼都恨得牙痒痒的。
如今颜良奉命前来讨贼,那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县内士族自然是人人欣喜。
而且昨日迎接的时候,大家伙都看到了颜良麾下部属的精锐程度,有些个有心人更是留心观察了跟在骑兵之后的步卒,发现非止是骑兵精锐,连步卒也俱是精神抖擞,士气昂扬。
有了这样一支强军,剿灭黑山贼的把握便大了不少,一些心思灵活的便想着搭上这趟车捞点好处。
于是在觥筹交错间,不少士人便委婉地询问剿匪之事可还需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