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也都是仇升等人亲眼所见的。”
“且程贼制作人脯,不仅自用,还供输给曹贼充作军粮,曹贼嘉之。”
颜良边想便说,说完后更问道:“你俩听明白了没有?”
毕轨与仇升面面相觑,才齐声答应了下来。
只听颜良又说道:“还有,再为我作书一封与大将军,便说我用槛车送走程昱之后,从手下将士处得知程贼昔年所犯下的罪行,更拷掠程昱亲信,证实了此事。便命人追上槛车,将程贼杀之以告慰亡者,更避免将其送到大将军面前,大将军愤而杀之却污了手。”
先前将程昱押送去袁绍军中时,曾经附上过一封书信,但程昱被中途杀了,自然需要再解释一番。
仇升听了这些话后,哪里还不明白颜良这是在为他脱罪,当下连连叩首道:“小人谢过将军,谢过将军!”
“哼!谢什么?此番你擅自行事不遵军法,且将你贬斥一级,降为假候,并以今后之功来抵。与你一同行事之人,百将以上者皆贬一级听用,你可服气?”
仇升见处罚如此之轻,不免心中大喜,只是不停叩谢道:“小人服气,谢过大人。”
见仇升把额头都磕得通红,颜良不耐道:“行了行了!一会军正少不得来找你讯问此事,你可知如何答了么?”
仇升答道:“小人明白,一应按照将军先前的教诲应对。”
“那军正问你,为何与众人一同肉袒负荆,你又如何作答?”
“这……”
见平日里颇有几分头脑的仇升遇上此事却蠢笨不堪,不由恼恨道:“你这憨货,便说我本令你将程贼押回城中后再明正典刑,你却在追回程贼途中为程贼言语所激,当场手刃此贼,故而向我负荆请罪。”
见颜良为自己想得如此周到,仇升语带哽咽地道:“将军如此厚待小人,实在是愧杀小人了!”
颜良却对这种哭哭啼啼的戏码不感冒,不耐烦道:“牛大,把他带去见他的老乡,记得和他们关照好,莫要口径不一致。”
仇升再度叩拜道:“将军大恩,小人永世不忘。”
待仇升走后,毕轨犹豫再三后还是说道:“将军,此事知者众多,怕是难以瞒过军正丞,也就难以瞒过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