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冉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平日里都从容不迫,但这回却显得有些慌张,也不管堂内正在审理案件,就往颜良身边凑来。
颜良打趣道:“不知何事让进武如此慌张呐?”
隗冉凑到颜良身边后小声说道:“程昱死了。”
“啊?!你说什么?”
乍听之下,颜良有些不敢相信,但隗冉又压低着声音说了一遍后,颜良这才醒悟过来,并不是自己听错了。
颜良看了看两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的鄄城县令、县丞,心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站起身来拉着隗冉朝堂后走,边走边道:“昭先,你留在此处,代我监督审案,莫要懈怠。”
对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正准备紧紧跟上的毕轨只得应诺了一声后重新坐下。
来到内室后,颜良问道:“怎么回事?这不刚刚槛车押送出去,怎么就死了?”
隗冉俯首道:“正是在槛车押送的途中被人杀害。”
“噢?被人杀了?是谁人干的!”
隗冉把头低得更低道:“末将无能,没能约束好部属。”
颜良心中奇怪,看隗冉这说法是他属下杀了程昱,可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不由问道:“此事与进武有关?到底是谁杀的?”
“正是仇德升所为。”
听到是仇升所为,颜良亦是大吃一惊道:“仇升?他怎么会去杀了程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详细道来。”
隗冉道:“麾下布置在城外的游骑来报,仇升与一众兖州同乡今日一同出城向西,于城西十里外拦下押送程昱的槛车,其人数众多,押送的士卒无力阻拦。”
“仇升等人与程昱争执了几句后,便将程昱乱刀砍死,仇升更亲自提刀割下程昱的首级,然后彼辈面东而拜,似是在行献祭之礼。”
“但仇升等人只是针对程昱,并未为难押送的士卒,有士卒离开求援他们也并不阻拦,恰好遇着我麾下游骑,便立刻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