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问题,仲栋好似早有预料,直言道:“将军若要搅动兖州,莫如南下乘氏,若下乘氏,向西可扰济阴郡治定陶,往东可袭兖州州治昌邑,定能使兖州各地人人自危。”
但颜良却并不太想继续南下,乘氏夹在定陶、昌邑中间,虽说是可以威胁到两边,但无疑也会陷入敌人的包夹之中,若是逼得曹操急了,调动兖州附近所有的力量来围剿自己,那自己这支孤军奇兵就堪忧了。
仲栋仿佛发现颜良意甚踌躇,又道:“将军若不欲南下,则攻另一处亦可使曹司空深为痛恨。”
“噢?却是何处?”
“鄄城。”
“鄄城?”
“正是,鄄城虽非名城要隘,据闻其地守将深受曹司空信重。”
“却是谁人?”
“振威将军东郡东阿人程仲德,其人麾下仅只数百兵,攻之不为难也。”
听仲栋说是程昱,颜良一拍大腿道:“对!我怎把这厮给忘了。”
这程昱素来为曹操手下的重要谋主,更实际执掌兖州北边之事,若是能拿下这老小子,肯定能让曹操痛上三分。
颜良拍了拍仲栋的肩膀道:“嘿,仲氏果然了得,竟然对周边形势了如指掌,你且说说,这兖州地界内还有什么于我有用的消息?”
“不敢当不敢当,此亦是在下在州郡中广交友朋,偶尔通信联络方才得知。”
对仲栋的谦辞,颜良却是不信,只是也不说破,只道:“无妨,既然你欲要投入我麾下,便要用心为我赞划一二。”
“那是自然,我听说东边大野泽畔的豪杰李氏,在乡里间为曹司空筹措粮草甚是卖力。”
“李氏?哪个李氏?”
“山阳巨野李氏,其族长李乾前些年助曹而据吕,为吕布所杀,李乾之子李整随曹司空平定兖州,迁为青州刺史。惜乎李整早死,如今其宗族之人奉李整从弟李典为宗主,更析离狐、句阳为离狐郡,任离狐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