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言说天下纷乱久矣,无论是袁公也好,曹公也罢,但只愿还宇内清平,使黔首安居乐业,便是大善之举。”
“府君敦厚仁和,实乃我辈楷模。”
“府君还言,我大军来此颇多靡费,若是粮秣不足,仲氏可代为筹措,万勿扰民。”
“噢?汝却如何答的?”
“小子答曰我河北义师自南下以来,从无纵兵劫掠,但有兵卒私为不法,亦有军法处置,绝不行扰民之举。”
颜良赞道:“甚好,答得妥帖。”
“府君亦赞我军有古之义兵风范,并称既然兵过成阳,无粮秣亦不可行,仲氏忝为地主,自当尽力筹措供给。”
“噢?府君果然如此说?”
颜良话虽然是问的颜枚,但眼睛却是看向仲球。
仲球也对自家老父的话有些不解,便看向带颜枚去拜谒的仲宪。
仲宪见父亲看来,忙大点其头道:“大父的确说过此话。”
仲老太守的这番话一带到,原本堂内稍显紧张的气氛便一下子和缓了下来。
颜良心想还是老太守会做人,若是愿意帮着筹措粮秣,自己便也不好意思来夺成阳城。
仲球则想父亲之意或是不愿与河北军交恶,莫非是看好袁大将军将要逐曹司空而秉政。
父命不得不尊,仲球便道:“家君有命,我仲氏上下自然竭力而为,颜君且先归去,稍后我仲氏自会遣人送来粮秣供大军取用。”
颜良起身拱手道:“既然老府君与仲君如此客气,那在下也就敬谢不敏了。”
仲球对自家子侄道:“尔等代我送客。”
仲宪、仲栋等人送颜良出了门,仲球便匆匆入了内室去找他老父仲?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