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继续道:“在下听闻,每当成阳危殆之时,仲氏皆发子弟僮客上城驻守,若我麾下将士临城,亦也如此否?”
仲球道:“我仲氏族人尽皆是朝廷子民,若朝廷任官坚守此城,我仲氏自当为其臂助。”
“若如此,便不怕刀剑无眼,伤亡难免么?”
“为国效命,不敢惜身。”
颜良见仲球有些油盐不进的味道,便道:“难不成仲君以为曹贼行事不为悖逆乎?”
对于这个问题,仲球却不愿正面回答,他也听闻曹操的所作所为称不上是纯臣,但毕竟曹操如今实执朝廷权柄,占据大义名分,仲氏是不愿轻易表态的。
“仲某一乡野鄙夫,对曹公所为无能评判,然心中只知奉朝廷正朔,若朝廷有命,仲氏亦不敢不遵。”
颜良心道好家伙,你也知道曹操为人做事不咋地,但就是咬定了尊奉朝廷旨意,谁掌权听谁的。
仲球这种想法也代表了大多数冠族相合,反正他们的底子放在那里,任谁执政都会拉拢他们,何必提前站队。
俗话说得好,不选择就不会选错,待到唯一的选项出来后,那怎么选也就不会错了。
颜良见此番来访看来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成果了,便也不愿热脸贴冷屁股,只待颜枚回来后就告辞离去,稍后提兵临城,再来说道说道。
过不多时,颜枚在仲宪的陪同下回到堂中。
颜良见颜枚眼睛有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便问道:“长者可有耳提面命?”
“府君闻我往拜,便召我入内,与我言及阿父当年之事,更对我多加勉励。”
“府君待汝父子甚厚,汝当铭记在心。”
“侄儿谨记在心,不敢或忘。府君还问及小子此番因何而来,小子如实答了。”
“噢?府君又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