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袭冤句的三日后,冤句城中分出一半步卒,长垣城中尽起骑卒与一曲步卒,合两千骑,两千五百步卒,同时往句阳城而去。
冤句距离句阳八十里,长垣距离句阳百里,急行军半天可至,唯有濮水构成阻隔,不过颜良早有准备,从濮水上游放下不少舟船,到句阳城西十里处架设浮桥渡河。
当讨逆营步骑数千正在濮水上渡河时,句阳县令就已经得了消息,他虽然听说了河北军刚刚攻打下了陈留郡边上的冤句,但绝没料到才不过两三日就轮到了自己。
句阳县令心知凭着两三百戌卒无论如何防不住河北军,又不愿担受失地之责,便十分干脆地把县令印信往房梁上一挂,架着辎车两辆,带着小妾细软从东门走了。
城中众吏一见县令跑了,县丞县尉便也有样学样,至于跑不了的掾吏们则十分默契地把城门洞开,不做抵抗地放了河北军入城。
颜良见拿下句阳如此容易,也微觉意外,但也轻出一口气,心道能少打一仗便少一点伤损也好。
由于在句阳没浪费丝毫时间,颜良派了颜枚带五百人进城接管了城防后,率领大部分步骑直接绕城而过继续东行,目标直指成阳。
入夜前,来到句阳与成阳相交的一处乡里驻歇时,颜良召了仇升前来问话。
“德升,汝是成阳人,离家数载,如今正可衣锦还乡,可有什么感慨?”
仇升拜伏道:“在下正要谢过将军信重提拔,方使在下有此际遇。”
颜良摆摆手道:“不必过谦,汝随我数月来,所建功勋历历在目,合当担此重任。成阳是汝乡里,且先说说当地状况吧!”
被颜良这么一问,仇升却有些犹豫,半晌后道:“启禀将军,末将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召你前来,自是要询问详细,尽管说来。”
仇升道:“将军吓退句阳令,句阳大族开门迎将军入城。然在成阳,怕是不会有如此顺利。”
颜良一听这话来了精神,问道:“噢?此话怎讲?”
“好叫将军知晓,这成阳与别他县有一点不一样。别他县或有大族豪强数家,然成阳只有一家,便是成阳仲氏。甚或说,成阳是仲家的成阳。”
“嗯?成阳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