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预想中的夏侯霸,但颜良对于能活捉夏侯渊儿子还是感到十分高兴,但他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置,暂时没空去理夏侯衡,便对短兵道:“将他看押起来,莫要粗鲁对待。”
颜良在率兵击溃文稷的殿后部队后,放开了步子去追前方夏侯渊的大部队。
讨逆营多骑兵,四条腿跑起来比两条腿快,不消多时便缀上了夏侯渊南撤的队伍,但因着缺乏步卒的配合,只能在两侧袭扰给曹军后撤造成写阻碍。
若是没有别他的布置,颜良或许也就硬顶着骑兵伤损,尝试强突步阵以扩大胜果,但他给夏侯渊准备的套餐还有一道菜没上全,便也不急着硬冲,而是采取减少自身伤亡的方法。
当夏侯渊紧赶慢赶,来到济水码头边时,发现码头边一片狼藉,他布置在北岸的守卒已经尽数被驱散,码头边还停着几艘正在冒黑烟的破船。
这当然是仇升的手笔,当仇升领着五百骑与先前的数十骑会合后,其力量远超济水码头的曹军守卒,便挥兵猛攻把曹军尽数驱赶走,阻止了曹军重新搭造浮桥的意图。
曹军好不容易重新收集的船只又被焚毁了不少,但还是有一部分船只被南岸的郡兵抢救回去。
当仇升看到夏侯渊来到码头后,心知靠五百骑兵死守码头是蠢人所为,便再度弃了码头配合颜良、隗冉的骑兵对夏侯渊进行袭扰。
而兖州兵见着码头上的情形后,原本略微提振的士气顿时跌到了冰点。
济水宽阔,既无浮桥,又无舟船,要安然返回封丘那是难上加难。
当夏侯渊正欲要背水一战与河北军放手一搏时,南岸的郡兵见着自家太守的旗号,便将剩余的舟船摇了过来接应。
夏侯渊带着北上的六千人马里,死在强攻垣墙时的人手才不过数百,而在南撤的途中先被讨逆营的弩兵队、大戟队和长矛队先后消耗,杀伤了数百人,又有千余人随文稷断后,被全数击溃,此刻身边仅有三千余人。
即便是人数比去时少了一半,夏侯渊也心知舟船微少,相对他身边士卒无异于杯水车薪。
但将士们见有逃生的希望,便不再有必死之心,定然会在河北军的压迫下死伤惨重。
为了让更多的人可以登船撤退,夏侯渊倒也强项,亲自持刃守在码头前护卫身后士卒登船南渡。
不过码头上地势狭小,在讨逆营步卒来到后三面夹攻之下,士气衰败的兖州兵终究力有不逮,立足之地越来越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