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向来便不是个好虚套的人,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地道:“我方才去见过大将军了,大将军此次剑指官渡之心甚坚,恐再难改易。”
颜良喟叹道:“哎!连先生都不能劝大将军改弦易辙,如之奈何?”
沮授倒没有颜良那么悲观,正色道:“事在人为,既然大将军之意已决,我等还当尽力筹谋,为其匡弼得失。”
颜良虽然心里认为多半是徒劳,但也佩服沮授的积极心态,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我已向大将军进言,别遣两支偏师前去袭扰曹军侧翼,伺机截断粮道。”
颜良赞赏道:“确是良法,或可从他处牵扯曹军,使其不能在官渡全力布置。”
“惜乎大将军仍有犹豫,尚需斟酌,哎~!”
“哎~!”
面对沮授的感叹,颜良也只能无奈地应和一声,心想袁本初若是听得进沮授一半的话,估计都不至于如此。
沮授却没有灰心,转过身来正对着颜良道:“此事,还要着落在将军身上。”
颜良一脸懵圈地道:“我?!这……又与我何干呐?”
沮授却依旧保持着正对着颜良的姿势,双眼定定地看着颜良,直把颜良看得心里发毛后,他才说道:“眼前形势极其险峻,将军就无动于衷么?”
“我……我能怎办?”
“我观将军日夜操演军士,不似是个甘心坐困之辈,如今恰有一良机,可让将军得以施展一身本领,只不知将军愿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