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颜良三丈开外,苏游苏文从也握着根鱼竿在树荫下垂钓,不过苏游的技术可比颜良好上太多,他身前的鱼篓里装了七八条大鱼,为了防止鱼脱水而死,甚至还在身前挖了一个小塘子,用沙土做了条简易的水渠引了河水进来养着。
就在说话间,手中的钓纶轻轻抖动了几下,苏游瞅准时机一把提起钓竿,轻轻松松地从鱼钩上拿下一尾鱼,捏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后又抛回了水中。
这是在嫌弃这条鱼太小,咱苏校尉只钓大鱼,太小的还不稀罕。
颜良看着自己怎么都钓不到的鱼被苏游轻轻松松钓起又放回,心里只恨得牙痒痒地道:“这不公平!文从你占了先天优势,谁让你名里带水,钓鱼肯定是一把好手。”
“嘿嘿嘿!这须怪不得我,要不你把名字也添个水,兴许能赶上我钓鱼的水准?”
“加上水?颜浪?我还浪里个浪里个浪里个浪呢!”颜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后把钓竿一抛,撂挑子道:“定是这河水有古怪!不钓了!”
“噢?立善你这就放弃了?那一会儿我和文从吃鱼的时候你可不要觍着脸凑过来啊?”
这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正是文丑文伯屈,他倒是没和颜良、苏游一般在树下坐着垂钓,而是找了一处树荫更为茂密的大树下铺开了整张筵席仰躺着睡午觉。
“哼!我今天不吃鱼,我吃肉!吃石板炙肉!”
颜良的伤在肺部,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调养已经基本痊愈,而文丑有几条肋骨骨折,是只能缓慢恢复的毛病,所以他能躺着就绝不坐着。
而文丑这躺平的姿势像极了当下一种很流行的烹饪方法,即拿一片烧灼得滚烫的石板,在其上刷上油膏,把切得薄薄的肉脯放上去炙烤,然后就可以蘸上各种酱豉椒盐醋食用,和现代的铁板烧烤有些类似。
文丑对这等隐喻调侃也不以为意,反而继续刺激颜良道:“文从,今儿的收获可够咱俩下酒了?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啊!”
河边的苏游也帮腔道:“那是足够了,咱这就回营烹制了?”
颜良见二人合伙起来拿自己打趣,一股怨气无从发泄,便逮着随侍在旁的颜枚道:“臭小子,还不快去看看大河那边怎么样了?还需要我教吗?”
骂完之后,颜良也不去看一脸懵逼的颜枚,一屁股坐下,非常不顾形象地靠在了树干上,拿起水葫芦就是一顿牛饮。
颜良这股没头没脑的举动自然引得文丑和苏游二人放肆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