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延一面命人鸣金,一面带着已经收拢的部伍缓缓向白马城的西北角后撤,同时急遣人往中营和左营出通报消息请求增援,至于郭监军使那就顾不了太多了,且自求多福吧。
马延虽然身体胖,但行事十分迅速,果断猥琐后撤。
郭孚虽是个瘦子,但相比马胖子而言反应就蠢笨得多,他先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曹军给惊呆了,痴痴杵在麾盖下不知所措。
随即,一阵清亮的鸣金声惊醒了郭孚,他茫然四顾,发现周围的士卒们虽然有的还保持着攻城的态势,但更多的已经开始脚底抹油往后开溜。
他急忙朝鸣金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发现马胖子已经带着一批人撤离了战场,而且有越撤越远的趋势。
郭孚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无耻的胖子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所处的位置也相当之危险,得赶紧撤退才是。
这若是统带这曲人马的鲁军候还在,肯定早就会提议郭孚先行撤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再说,可鲁军候却带了这曲中的老卒冲进了城门里,余下的五百人皆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
新兵们一旦遇到些风吹草动习惯性就要扎堆,而他们中间的麾盖大车便是再好不过的集合目标,因而郭孚的车驾被新兵们围了个严严实实,看似保护得十分周全。
而此刻郭孚反应过来后想要后撤时,却发现人马拥挤,举步维艰。
就在这一转眼的时候,曹军援兵前部轻骑已经冲到了右营营垒边,援兵骑兵并没有理会看似牢固实际空虚的营垒,而是直接打了个转就往河北军阵后来不及撤走的预备兵掠去。
郭孚站得高,看得倒也远,他遥遥看到曹军援兵挑了两面旌旗,较大的一面上书司空车骑将军曹,稍小的一面上书中郎将张。
郭孚心中一惊,这岂不是曹操亲自带人来了,那自己怎么顶得住,赶紧撒丫子跑啊。
不过郭孚心越急,嘴里不停呼喝着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命令,身边如无头苍蝇一般缺乏指挥的新兵们就越是混乱,这时候他心想若是自己不把鲁军候给派去冲阵得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