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听刘一饼说完,心生疑问道:“一饼啊,你这咋还跟你爹干上了?听得我迷迷糊糊的。”
刘一饼嗤笑一声回道:“嗨!这不是比喻呢嘛,比喻可不就是实虚结合嘛!”说着,刘一饼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来到地上,拾掇起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板对着刘一饼的话又寻思了一小会儿,随之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两眼一放光,跟个嚼舌头根子的多事婆似的,存着笑说:“一饼啊,你家老爷子经常骂你啊?”
刘一饼冷嗯了一声,再转头一看还在床上赖着的白板愤愤的喊道:“白板,快下来跟我一起拾掇拾掇,早弄完,先去买花苗……”说着,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桌子,扭回头又往窗外瞅了瞅,继续说:“再抓紧把咱花种上,今天对咱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外头下了雨,地松好挖坑,阴天天又不热。”
白板不愿的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从地上磨蹭了下来,收拾着床上的被褥道:“一饼啊,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刘一饼摇摇头,说道:“不想!”
白板稍感一惊道:“什么?你不想?刘一饼你难道就不惊讶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了,还不光昨天发生的事情呢,还有前……”
白板正说着,刘一饼一下停住捡拾酒瓶子的手,然后突地直起身,脸上充满无限愤怒与反感的向白板吼道:“行了你白板,别说了,咱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你不着急呀,就在这说说说,说个屁呀你!”
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