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真的冲上了阶梯,随手一碰这门就开了,里面坐着打扮的整整齐齐的柳侯……
想到那副画面,有人打了个寒颤,眼神左顾右盼……
想跑。
待阿好手持着王钺进入殿中,寝殿前的众人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面色灰败。
母嫘这么多年来被柳侯磋磨多了,反倒是第一个恢复心神的。
她深吸口气,恶狠狠地瞪了怀桑一眼:
“以前没看出来,你倒是个会做戏的!”
这个弟弟还小的时候就特别势利眼,只跟着实力最强的柳在一起混。再大一点时,他混着混着就混成了柳的心腹,她和江虽然也是怀桑的姐姐,可从他嘴里,撬不出一句柳的事情来,也指望不上他帮什么忙,只是面子上对她们都算恭敬。
但到了这个时候,一点风声都不透,眼看着母柳挖坑让他们跳,那就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了。
“王有所命,不敢不遵。”
怀桑当然知道母嫘在气什么,目光却不避不让,意有所指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关心’柳侯的身体。”
“我,我族中还有事,既然柳侯身体无恙,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话的是射夫营的多射长,他急着赶回去和族中商议该怎么给柳侯赔罪,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也……”
“我出门时走的急,还有事没有交代……”
没有一会儿,那些家业就在庞城的族长们各找各的理由,和来时一样,走得匆忙突然。
唯有带着朝贡之物来“求见”的母嫘,和口口声声称着“实在缺人手,不见到柳侯就不回去”的宗伯麓,一时间骑虎难下,被自己刚刚的话架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在门口等着。
那些殷人原本也想走,却见王师怀桑上前一步,喝住了他们。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