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蹲下来压低声道:“看你如此配合的份上,我不妨对你说句实话,只要我们真的有心抓捕,你的儿子就算逃到洛阳也会被我们抓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金德眼睛一亮,“你们可以放过我的儿子?”
“放过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大摇大摆回来,我们肯定抓捕,可如果他们隐姓埋名,从此消息,或许我们就当你没有儿子,但前提是,那一百二十张银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明白吗?”
王越站起身,又道:“其实一百二十银票和一张银票的罪都一样,你何必死倔,最后把儿子赔进去!”
金德长长叹了口气,“银票和钱票确实被我烧掉了,但灰烬还在,在后宅东北角有座柴房,里面有只陶罐,陶罐内的灰烬就是。”
王越转身就走,金德又叫住他,“王统领!”
“你还有什么事?”
“我可以把家产都交出来,能否....恳请晋王殿下赐我一个全尸。”
王越看了他半响,淡淡道:“或许可以给你一杯见血封喉的毒酒,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
十天后,《长安快报》和《天下信报》的头版头条都刊登了一条报道,金银掮客金德和同伙卞老六企图伪造银票被朝廷处以极刑,其家人皆终生流放岭南,家产全部被没收充官。
与此同时,在长安明德门的城楼下,悬挂了两个木笼,里面放置着两颗首级,在下面墙上贴着布告,金银掮客金德和同伙卞老六企图伪造银票,被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金德最终成为推广银票和钱票大业的第一个祭品,大额银票和钱票还在蓬勃的开展,势头越来越好,与此相反,交子的试行却举步维艰,遭到长安底层百姓的普遍抵制。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进入中秋时节,银票和钱票已完全步入正轨,交子却迎来了一场严峻的考验。
这天上午,东市大门前的宝记柜坊内来了几个老农,为首一个老农将厚厚一叠交子递上柜台,约三四十贯左右。
老农有点口干舌燥道:“我....我要换成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