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璟坐到床边,轻声说:“我自小喝药,从来不管药有多苦。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下来的吗?”
“什么?”
“活下去的**。”赵元璟说,“只有喝了药,才能活下去,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感受人间酸甜,才有一切可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就算为了我,喝了它吧。”
他把碗送到云黛唇边。
这样的他,这样的一番话,别说那是一弯药,便是毒药,云黛怕也难以拒绝。
她皱着眉,屏住呼吸,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青衣立即递过来一枚蜜饯。
云黛摇头:“不用了,给我一碗清水漱漱口。”
漱完口,她缓过来,靠着枕头,问欧阳:“你是怎么飞过来的?”
欧阳苦笑:“陛下派人把我从床薅起来的。”
云黛哈哈笑两声:“难为你了,一大把年纪跑来跑去。”
欧阳也快六十岁了。
的确是老了。
赵元璟问:“欧阳太医,你仔细说说她的病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