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又饿了,可是也没有动身去找餐馆吃饭。
步启觉得自己今天非常糟糕,完全不配吃饭。于是他就在街上站着、走着,他走到一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转弯处。
静静地蹲下身子,他又往墙根靠了靠感觉那样会更踏实一些。望着过往匆匆的行人,以及路上略显拥堵的车辆,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多余。
不觉地又想起惠惠来,心里更不是滋味,哽咽的喉咙强忍着压抑的苦楚,他多想放声大哭一场。
独自在那里呆了许久后,步启站起身子来。他觉得,不能这样没有意义的耽搁着,总得想法子呀。
他回想今天下午去询问过的所有工作,看来只能去包食宿的地方工作了,那样才算是比较稳妥的方案。
可是整个下午问过来,其中一半的店家都嫌弃自己太小太瘦,或者就是企图忽悠自己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尽管步启自己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那些妄想以少得可怜的薪水让自己给他们干活的老板心里有多么下贱。
经过在心里一一思量比对,他觉得出去这家服装店的话,有一家面包店也是不错的样子。不过他记得好像那里刚去的工资只有六百块,好在是包食宿的。
要不然,就去那里好了。步启心里盘算着,渐渐又有了主意。
于是他站起身来往那边的街区走去,可是走着走着,步启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迷路了。不仅没有找见那家面包店,而且好像又闯进了另一个新的街区。感觉晚上的长治和白天完全不同,这让他更加迷了。只顾独自在那里来回打转,他完全没了方向。
好不容易平复好了心情,也从起先的那份孤苦里挣扎了出来。而此刻,步启似乎又被拽回到了那份孤独与无助当中。
他抹抹眼角,往一个通向开阔的地方走去。他想吃点东西了,饿了,好饿。
步启找面馆,却没找到什么卖面的。于是他便在街边的烧饼摊买了几个烧饼,坐在没什么人的马路牙子上独自啃着。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步启不停地问自己,他像是这辈子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知道关于某事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