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步启回过神数着纸棒子里喷射出的花火。
“什么？”大志问，看起来刚才的愁容呃没舒张太多。
“八声啊！你说的一点儿没错，是八声！”步启说完看大志又陷入老路木讷的状态，而且仅仅两支烟花棒也确实经不起消遣。
“你有什么心事吗？有啥就说出来呀，和我说。”步启紧接着说道。
大志只是耷拉着脑袋微微低着头，并不吱声。
“来根烟！快，拿着。”步启掏出两支烟来，大志犹豫片刻接了过去。
“能借你手机给我妈打个电话吗？”大志拿着那支红河迟迟没点燃，最后又开口问步启。
步启说：“好呀，你等一下。”说完就站起身来掏裤兜里的手机，然后将手机递给大志。
他通常不太喜欢拒绝别人，而且他感觉大志可能是犹豫了好久才和自己开口的。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个只是感觉有点特别的大后生。
“没打通。”大志递过手机，眼神里却还是露着不舍。
“关机吗？还是什么？电话里怎么说的？”步启坐在台阶上问。
“不懂得什么意思。”大志一脸沮丧道。
“别这样，今天是过年哟。我再帮你打几次看看啥情况，开心点嘛！”步启挥拳轻轻捶捶他的后背。
“哦，那先谢谢你！”大志又突然很客气地说道，“电话号码是202”
还没说完便被步启打断：“这里有通话记录。”
“呃，我有点笨。书读的少，反应也比别人慢。”大志说道。
“没有，别那么自卑。你唱歌可从来不跑调！”步启调侃着，想让他别那么沮丧。
电话通了，只是嘟嘟嘟的空响着，那声音空洞而悠远，后面又开始变得急促。确实是....想不沮丧也很难。步启愣了片刻，又拨了一遍。
“怎么样？”听大志的语气似乎已经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