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一般落雨说一遍他就能记住了,一天可以背记一百个字,有些还是它揣摩着意思跟他讲的。真不愧是个读书的好料子,落雨赞叹道:“你该让你父亲请个先生教你”
司马靖浅笑道:“我已许久没见过父亲了。不过也无妨,我没打算科考。不必浪费替我请先生,不是有你嘛”
这满满的信任突然让落雨很内疚,为什么她当初上学的时候不学多一些古文,也不知她现在的尸体被母亲下葬了没有,落雨一阵沮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门口站着一个粉嘟嘟可爱的五六岁小女孩,她进门脱下披在肩上的外衣,道:“小弟,你又在和小黑自说自话吗?”
落雨听见这声音就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它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姑娘,她对它总是诸多挑剔,不是说“它怎么这么黑呀”就是说“它怎么还吃肉?马不是吃草的吗?”
我又不是真的马,大姐。
司马安一度对于司马靖把落雨放在房间里养着不满,应该把它送回马槽里,不然会把屋子都弄臭的。
于是司马靖就问他母亲要了个木盆子,每日给落雨洗澡,还带着它去茅房上厕所。
这让落雨无所适从,它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思想上是),连男人都手都没摸过,一下子有个小男孩给它擦身体,还看着它上厕所,这多尴尬呀。
不过很快落雨就适应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况且人家还是个孩子,不能思想太龌龊。
今日司马安来却并不是挑剔落雨的,她坐下喝了口热水,搓搓冰冷的手,道:“父亲从宫里带了一匹马给大哥哥,就是之前从咱们家拿走的其中一匹”
说着又用眼睛瞄了一眼落雨:“还是一匹公马”
司马靖院里的丫环妈妈们,不做事偏打探消息是一流的,这件事昨天在那帮奴仆闲聊的时候就听到了。
“三姐也想要吗?”司马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