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颖在对面厢房忍俊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秋菱,越来越有趣了,来了个光长个,不长心眼的,你说要是洛阳知府知道他们兄妹打这主意,还能饶得过他们?”
秋菱笑了一下,民不和官斗,这小子竟想借公子的手替自己父亲翻案。
谢简道:“你来了谢家,且安安分分的吧,想让我替你父亲翻案,怕是有得等了,本公子还没入仕呢。”
“可他们都说,你是百里县最厉害的公子,祖上几代都是官,燕京那边还有族人,还是神童,将来要做状元公……”
也不知道这傻大个儿听了谁的糊弄,快将谢简捧成神了。
“成了,下去安顿,管家给他安排一间屋子罢。”
“诺——”
月颖往外头望了一眼,春兰颠颠地跑过来,“姑娘,有何吩咐!”
“秋菱的药该煎了,你把她的药煎了,记得两碗水煎成一碗。”
“是。”
秋菱捧了一包草药出来,进了外院的厨房,蹲在药炉子前。
外头,新来的黑大个儿正与秦娇兰说话。
秦娇兰今儿这一日经历了太多,先是订亲,再是被悔婚,又伤心了一场,神态蔫蔫的,要不是公子答应不转卖他们,她都会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罪人。
男人果然说变就变,上午还讨她欢喜,下午就拿她当陌生人,说的就是谢铁柱这样的。
这会子,武鹰讨好她,她只不想理。
她就是官奴,婚事皆凭主家做主,不连累母亲弟妹就是造化。
武燕、春兰奉命去捧珠阁清扫、整理,过几日姑娘与她们就得搬过来住,屋子里的家具都物都堆在阁楼里的库房里头,全都重新布置。
武燕习武,力气大,自己扛着桌案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