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孩儿,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眉眼与妇人相似,脸上还带着几分婴儿肥,只是面容带着一股菜青色。
又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短衫,用一块破布束着发,与容长脸的妇人长着一样的五官,只他不是长脸,而是一个国字脸,一瞧就是实衬的。
只一眼,铁柱就落在那漂亮少女身上,她的年纪似有十六七岁。
翠奶娘已经出来,热情地道:“是章牙婆,快到花厅坐,真是辛苦你了,特意把人送来,这一家都是什么人?”
她又沏了茶水捧过。
章牙婆笑道:“我听说你们要添一家几口的下人,前儿特意从府城那边弄来的,早前原是太原府知府家的下人,太原知府私动修河渠的银子,被朝廷治了大罪,女眷贬为官奴。
这妇人夫家姓秦,五六岁上头就没爹娘,早不知娘家姓氏,人称秦婶。早前原是太原知府家嫡次女的乳母,丈夫是知府家店铺上的管事,主家获罪,早拐了美妾庶子逃走。知府夫人大怒,觉得是他把主家的证据给了钦差,唉……险些令得妻儿没了活路。”
秦管事逃走,就算没错也有错,而且主家犯罪的证据怎会到了钦差手里,他的嫌疑最大,主家在没定罪前,抢先一步为了报复,要把他的妻儿卖到脏地方去。
秦氏姐妹生得貌美,还真进了那种地方,只是不久后,也不知她娘走了什么门道,就有神秘人将她们姐妹给赎回来,又从其他地方将她们的兄弟也寻回,一家四口这才团聚。
太原府知府犯罪,这已经是去年底的事,到如今已经相隔了一年有余。
“这三个孩子都是秦婶的儿女,长女秦娇兰、儿子秦松、幼女秦春兰,来路正,早前也做过下人。秦娇兰给知府家嫡次女当过服侍丫头,秦春兰是庶女屋里的丫头,秦松会识些字,曾跟着主家的公子当过书僮。都是会服侍人的,只是因为这规矩什么都会,这价儿嘛,肯定与那些乡野出身的人不同。”
铁柱眼睛明亮,看了眼秦娇兰,这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大丫头,想来也极是不错的,这一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几经辗转才到了他们家。
“公子、娘,我瞧着不错,近来家里正缺人手……”
翠奶娘瞪了一眼,“高牙婆,不知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