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父亲商量过了?”
厉晟有些不确定地点头,他拧眉看着她的反应,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原以为她会欣喜若狂,就算不,也该是高兴的。
如今这是何反应?
容悦轻扯了扯嘴角,垂下头,微弯的眼睫,隐隐轻颤。
厉晟下意识地拧起眉。
良久后,容悦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软软地埋怨着:“侯爷怎么不提前与我说呀?”
“侯爷可有和父亲说在何时?”
厉晟捏紧了玉扳指,近四年时间,足够他了解她,她有话没说。
她细细眉梢隐着的忧虑,也越渐越淡,是刻意隐瞒下来。
厉晟心底存了疑虑,究竟是何事,她不能直白地说?
咽下要问的话,他如常地回答她:
“本侯在京城时,就寻人看过了日子,同父亲也说了。”
容悦扯着帕子:“何时?”
厉晟顿了顿,才说:“十月十日。”
容悦松了一口气,厉晟好似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容悦手指勾着他的衣襟,撅着嘴问:“侯爷不知晓,女子成亲时的礼服,大多是要自己亲自绣的吗?”
话音刚落,她就又蹙起眉尖,带着些急躁:
“只有两月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