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目力卓越,一眼望见朝这边走的丹尼斯等人,带队迎过去,列队站定后,大声说:“报,对决已经结束,我们缴了普勒希思军士长的旗。”
这是露脸的时候,一众牧师站得笔挺,想尽可能显得肃穆些,但在凯旋的喜悦下,还是人人一脸喜色,只有跟在队尾的薇薇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们耍诡计,赢也赢得不光彩!”普勒希思哼了一声,一脸不服气,身后的战士也一个个怒火朝天。
“牧师真赢了?”丹尼斯打量了一眼两个队列,牧师们铠甲齐整,明亮得反射着阳光,不像刚交战过,但战士们从头到脚全是泥污,不知道去哪里钻过,笑着问江北:“说说怎么赢的?”
“我们比了两次,”江北如实回答,“第一次,我们守,士兵们进攻,我们挖了一个水坑,吸引士兵上当,普勒希思军士长没察觉,带队冲进水坑,认负。第二次,士兵们守,我们攻,军队长率队占住一个山头,我们吸引他们冲下来,绕到后面偷走旗子,又赢了。”
“原来是这么赢的。”丹尼斯打量着一众战士狼狈的模样,不知道多大的一个水坑能把这么多人装进去,不由笑起来。
凯美林也忍不住笑了。
安德利特神情尴尬,这是他麾下的士兵,竟在一队牧师面前一败涂地,而且也不知道弄干净了再回来,真是连点脸面也不要了。
校练场上的士兵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纷纷停下训练,议论声隐隐传过来。
普勒希思脸色涨得通红,辩解道:“水坑是提前挖好的,他们破坏了规则!第二次……第二次……”
第二次旗帜被偷,他想不到理由推脱,声音弱下来,“第二次是我们大意了。”
“住嘴!”安德利特心头愠怒,劈头盖脸地骂道,“一个水坑就把你们这么多人全陷了进去,不知道先探查探查?守住山头军旗还能被偷,你们是蠢驴么?”
“我承认我准备不足,”普勒希思低下了头,胸口憋着一团闷气,谁能想到一群牧师竟这样奸诈,简直颠覆了他心目中牧师的形象,“但他们赢得不光彩,我们不服,必须再比一场,就在校练场,光明正大地比!”
江北觉得普勒希思这个人还不错,稀里糊涂地输给他,搞不好要结仇,说:“督检官,将军,凯美林牧师,赢得光彩不光彩先放在一边,我们确实答应和军士长再比一场,我们虽然是牧师,但绝不代表不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