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不由又想起曾和这个亡灵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而且有那么多次,他的女儿在和这个亡灵独处,胸口阵阵生寒。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我没伤害谁的意思,”江北不想和海勒争辩这种没意义的问题,直奔了重点,“我能治愈正在镇上流行的疫病,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这是真的,”凯瑟琳懊悔自己慌慌张张地没想清楚,又坚定地站到了江北这边,“他治好了许多老鼠,他能拯救那些感染疫病的镇民。”
“就算他像你说的有这种能力,”海勒对江北的的态度没有转变的迹象,“身为一名牧师,靠亡灵来治疗疫病,不是太可笑了么?”
“我觉得更可笑的是,”江北没有哀求海勒,以这位牧师的性格,哀求也没用,“身为一名牧师,居然奈何不了疫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病的人等死。”
凯瑟琳眼睛微微亮了亮,不管是苦行僧还是亡灵,这个死灵都一如既往的聪明,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这下父亲应该没话说了。
海勒确实被戳中了软肋,也是活该他倒霉,爱德华前脚刚走没两天,苦行僧也跟着“失踪”了,随后布瑞尔镇就爆发了严重的疫情。
这场诡异的瘟疫像风卷残云一样席卷了整个步瑞尔镇,超过三分之一的镇民被感染了,而事情全落在了他一个人肩上,这两天他几乎没睡过觉,但始终对迅速蔓延的疫病束手无策。
镇守艾瑞森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想不到办法,就以渎职定他的罪。
渎职?他想加入联盟一直未获允可,都不算联盟的牧师,渎哪门子的职,但艾瑞森就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江北察言观色,趁热打铁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暴露,我在临时教堂住了那么久,你们从没察觉出异常,要不是这次意外,你们也不会发现我的身份。我可以一直穿着祭司袍,伪装成苦行僧,只要你们不说,我也不说,就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父亲,我觉得这是可行的,”凯瑟琳又帮腔道,“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是你,我是我,苦行僧还是苦行僧,没有人会发觉的。”
“我怎么知道能不能信任你?”海勒还在犹豫,这个主意确实可行,苦行僧的形象已经赢得镇民们的信赖,没人会来盘查这个亡灵的底细。
但一名牧师依赖亡灵治疗疫病,如果泄漏出去,他想离开都将成为一种奢侈,更有可能被送上火刑架,搞不好还要连累女儿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