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伯纳德貌似有些惧怕,语气完全是在商量。
“那怎么行,我肯和你换地已经很客气了,”伯纳德的声音理直气壮,仿佛这块土地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我那块地比这块地要大很多,怎么看也是我吃亏……咳咳……”
他又咳嗽了两声。
“伯纳德少爷,你那块地在索尔里顿农场,离布瑞尔镇至少有半天路程,”有个镇民看不下去,说:“而且那是块山地,再大也比不上这块地长出的粮食多。”
其他围观的镇民大多是平民阶层,也议论起来。
“你们这些贵族已经很富有,获得的配给又多,还来抢雷蒙德这块地,纯粹不让人活了。”
“就是,当初来垦荒时,承诺过谁开垦的地就归谁,现在雷蒙德开垦好了,又来和人家抢,以后谁还愿意垦荒。”
……
围观的镇民大多是平民阶层,都偏向雷蒙德,伯纳德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声说:“吵什么吵,这种纠纷一向归海勒牧师仲裁,现在海勒牧师的女儿在场,大家听她怎么说。”
镇民们安静下来,视线都落在凯瑟琳身上。
“我父亲身体不适,我只好代替他作出仲裁,”凯瑟琳看向伯纳德,“这块地是雷蒙德先选中的,而且已经开垦,于情于理都该判给雷蒙德,伯纳德少爷,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因为它根本不合理。”
“你确定要这么判?”伯纳德向凯瑟琳走了两步,站到了她身前,他比凯瑟琳高出大半头,居高临下地看过去,显得盛气凌人。
“确定。”凯瑟琳也看着伯纳德,丝毫没有退让。
“我觉得你没资格仲裁这种事,”伯纳德不便当众为难一位女士,又退了两步,“把你父亲叫过来,他才是布瑞尔镇的牧师。”
“伯纳德少爷,海勒牧师身体有恙,把这件事委托给了我,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北把话接了过去,这种事最不好处理,把地判给雷蒙德,不仅得罪伯纳德,也违背了镇守的意愿,把地判给伯纳德,不仅难以服众,还会招致非议,两头难做。
刚才伯纳德咳嗽时,他注意到一蓬黑点飞了出来,透过眼中的白光,发现伯纳德的胸部也隐隐有层黑光,体内明显有病菌的存在,从浓度上看,一两天内很可能就要大病一场,已经有了主意。
“好,我看你怎么处理。”伯纳德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