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木屋似有人刻意维持,专门用染料将新木涂成老木,色泽和当年几乎是一样的,可终究是两样事物。
负手站在这院中,心神游动,仿若又回到当年,自己领着一群乞儿来到梁翁面前,说要养授他们,梁翁只笑着颔首,说:那少爷可得准备好吃苦头。
是啊,刮风下雨,电闪雷鸣,自己还未长大,带着年龄更小的一群人努力活着,确实有些艰难。
“白云苍狗,梦中之花。再是回不得当年青葱时光,孩子们该离开的也都离开了。”
钟紫言哀叹一声,缓缓坐在院中的木质藤椅上,原本压在上面的雪花几乎是在瞬间蒸发,足见他一身修为已臻化境。
椅子摇啊摇,眼睛慢慢闭上,耳中便回响起许多稚嫩清脆的声音,那似乎是当年的孩子们正在背诵诗经:
“依山傍水房数间,
行也安然,坐也安然。
一头耕牛半顷田,
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雨过天晴驾小船,
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布衣得暖尤胜棉,
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粗茶淡饭饱三餐,
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闲暇无事鉴书篇,